China's hidden problem | China Affairs

中国的隐藏问题

在这一文章中，我们将告诉您为什么中国庞大的债务救助计划可能不足以消除其隐性债务。

印度股市最近有点低迷。当然，这背后有几个原因——外国投资者抛售股票，唐纳德·特朗普意外当选下一任美国总统。但还有另一个罪魁祸首——中国庞大的 10 万亿元人民币（1.4 万亿美元）债务计划。

这是中国拯救地方政府摆脱失控债务的方法。难怪投资者纷纷撤出印度股市，转向中国。他们可能认为这是中国政府防止金融危机并再次启动经济的明智之举。但是，他们可能错了。

你可能会问，为什么？

好吧，我们从最顶部开始讲。

早在 1994 年，中国就对税收制度进行了全面改革。该改革改变了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如市、县、乡镇和村）之间的税收分配方式。改革使中央政府获得了更大的税收份额，而地方政府则陷入困境。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转变意味着地方政府的税收份额下降到 40% 以下，而他们的国家支出义务却飙升至 60% 以上。为了弥补缺口，他们开始严重依赖与土地相关的收入。

幸运的是，中国的土地制度让这一切变得简单。尽管理论上所有土地都归国家所有，但地方政府有权管理和出租本地区内的土地。因此，他们开始将“土地使用权”出租给公司、开发商和个人。

但 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这一策略遭遇挫折。当时经济正在放缓，中央政府需要一种既能刺激增长又不必自己承担所有债务的方法。因此，中央政府想出了一个变通办法——地方政府融资平台 (LGFV)。

这些地方政府融资平台是独立于地方政府但又与其紧密联系的实体。由于当时地方政府不被允许直接发行债券或筹集资金，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就替地方政府做这些事情。它们主要从银行借款，为道路、桥梁和铁路等大型基础设施项目提供资金——基本上，所有可以促进当地区域经济发展的项目。

银行非常愿意向地方政府融资平台提供贷款，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是地方政府融资平台拥有大量土地，它们以低价从地方政府手中买下土地，然后以高价卖给开发商。这些土地储备也提升了它们的资产负债表，让银行认为它们财务状况稳定。二是这些贷款基本上是由地方政府支持的，因此如果地方政府融资平台陷入困境，政府就会介入。

但问题就在这里。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监管方式与地方政府不同。它们就像影子政府的延伸，大量借款购买土地。与地方政府不同，它们可以出现预算赤字。因此，地方政府自然会推动它们为基础设施建设借更多钱，以期获得更高的土地收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借贷逐渐失去控制。

此外，由于地方政府融资平台无需像地方政府那样报告财务状况，因此很大一部分债务是隐藏的或“账外”的。

到 2011 年，地方政府债务达到 10.7 万亿元人民币（1.7 万亿美元），几乎占当时中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四分之一。所以，如果地方政府融资平台无法偿还债务，向其放贷的银行将面临巨额损失。这可能会引发中国各地的金融危机。

这可能也吓坏了政府。因此，政府在 2015 年介入并改变了规则，允许地方政府直接举债。现在，他们可以发行债券，并从银行、养老基金、保险公司甚至普通投资者那里借款。

目标是利用这些资金偿还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部分隐性债务。

而这正是中国现在再次做的事情。它宣布了另一项规模达10万亿元人民币的大规模债务置换计划。

这只是意味着地方政府将通过债务互换计划借入新债来偿还旧的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债务。这将把大量高风险的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债务转换为更安全的政府支持的市政债券。换句话说，更多的地方政府融资平台隐性债务将从阴影中浮出水面，进入账面，使其更易于追踪、管理和控制。

该计划旨在未来几年尽可能减少隐性债务。

但问题是，这并不是中国第一次尝试这样做。2015 年至 2022 年期间，中国发行了超过 10 万亿元人民币的类似“互换债券”，将隐性债务转换为官方债务。虽然无关于当前隐性债务全部规模的官方数据，但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的研究发现，到 2022 年底，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债务将飙升至 54.6 万亿元人民币（7.8 万亿美元）。这一数字高于 2018 年的 32.6 万亿元人民币。尽管中央政府努力控制，但这一增幅仍高达三分之二。

这一次可能也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虽然交换债务并将其公开看似是一种解决方案，但它并没有解决核心问题：这些债务一旦记入账簿，将如何真正偿还？

想想看。地方政府在为维持中国零新冠政策而花费巨资实施新冠封锁后，已经耗尽了预算。现在，他们需要更多收入来避免拖欠这些债务。但这并不容易，因为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土地租赁——已经枯竭。在恒大危机震动房地产市场后，房地产销售和土地收入大幅放缓。因此，即使其中一些债务现在已正式记入账目，但仍然没有足够的资金来偿还。

真正的问题是什么？偿还债务所需的资金与房地产密切相关。这就是为什么债务互换实际上可能无济于事。

那会怎样呢？

也许中国应该对地方政府进行全面审计，了解它们到底背负了多少隐形债务。然后，中国可以重新平衡中央和地方政府的收入分配，让地方政府分得更多，避免金融危机。或者，中国可能需要探索新的税收形式，以增加地方收入。

我们无法确定。我们只知道中国需要解决问题的根源，而不是通过让地方政府借新债来推迟偿还现有债务，从而将问题拖延下去。

他们能否做到？只有时间能告诉我们答案。